2017年12月29日

【金光】軍兵〈魘〉

※ 鬼途奇行錄6之後 
※ 被劇情虐了一把,安撫心靈用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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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輪花開了。 

  眾人都熟睡了的深夜,風拉著花、花跟著雪、雪牽著月,彼此互相幫助著溜出宿舍,翻過圍牆,在隱密的小徑上奔跑,壓抑的嬉笑聲與蟲鳴此起彼落。明晃晃的滿月倚在天際邊緣,月色蒼白,少年們追逐玩耍的身影於花海間留下錯綜的痕跡。 

  土地濕軟,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坑,美麗的花海也因此有了缺落。風心中隱隱不安,停下腳步,壓著聲音去喊另外三人,卻沒人聽見,三人的身影漸漸跑遠,隱沒於花海的另外一端,漆黑的足跡在白色花海之中格外顯眼,橫過整片月色、將之一分為二。 

  風滿心無奈,搖頭嘆氣,追也懶得追了,一回頭,卻看見了血流成河、人間煉獄。修真院裡一百六十六個學童的屍體堆疊,一個個都睜大了眼,死不瞑目,蜿蜒的血跡順著地勢流淌,滲進月輪花下的泥土。風雙腳沉重,只感自己逐漸陷入濕軟黏糊的泥濘之中,慌忙的掙扎了起來,越掙扎卻陷得越深,直到無法動彈。 

  方才不知道跑哪去了的那三人陸續自他身邊走過,每一步都留下沾著血的足跡,花與雪在屍堆上回頭看著他,血水自眼口鼻耳滴落,五官逐漸模糊,腐化成衰敗的黑灰。月的腳步停在仍於泥地裡掙扎的風身邊,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他,血不染上流蘇叮噹作響。 

  「大哥,」月面色灰敗,聲音嘶啞而陌生,「是你害的。」 

  月的身軀猛地膨脹,血色炸裂開來,風逍遙頓時失重,整個人陷入了腥臭混濁的泥地之中,無法呼吸。他瘋狂掙扎,本能的想求得一絲空氣,而當眼前的血色終於褪去,卻只見得自己手上拿著短刀捕風,滿身滿手鮮血滑得幾乎要抓不穩武器,四周散亂著破碎的屍塊,每一具屍體身上都有明顯的捕風刀痕,或是修真院的院童、或是鐵軍衛的士兵,無數熟悉或陌生的臉,各個都瞪大了眼,彷彿無聲的控訴。 

  「是你害的。」 
  「是你。」 
  「是你害的。」 

  聲音層層堆疊,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轉瞬就將風逍遙吞噬。他在漆黑的壓力中心捲縮起身子,頭痛欲裂,睜眼閉眼都是血海,無可辯駁、無能轉圜、無處可逃。 

  終於耐受不住的尖叫出聲。 
   
  
  
   
  「風逍遙!」 

   

※ 



  鐵驌求衣在風逍遙的呼吸頻率開始產生變化時就在注意,青年熟睡的表情看起來相當不安穩,額上冒著冷汗,甚至逐漸出現痛苦的神色,嘗試直接喚醒卻沒能得到回應。似能猜測是發了魘,卻也無計可施,只能看著,與守著。 

  一時間還猶豫是否要再尋藥神協助,卻見青年突然整個人都痛苦得在被褥之中綣縮成一團,口裡細碎著囈語,身體止不住顫抖。鐵驌求衣不及細想,立刻扔下手中工作,將風逍遙整個人攬進懷裡,扣著手腳強制舒展開來,大手一遍又一遍的安撫過後頸與背脊,同時不斷在耳邊低聲呼喊著名字:風逍遙。 

  醒來。那只是噩夢而已。快醒來。 

  縱使智如九算,此時也是無能為力,只能重複著最沒有效率的方式同時祈禱有用。懷裡的青年緊繃得幾乎就要斷裂,軀體發燙而手腳卻冰冷異常,緊閉的雙眼跟牙關都在打顫,冷汗早就打溼了棕色的髮,一絡一絡的黏在頰上。鐵驌求衣沒空騰出手替他整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制住風逍遙,以免他無意間傷到自己。 

  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面容也出現幾許動搖,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憂慮,如此僵持了近一刻鐘時間,懷裡的人才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風逍遙睜開眼時整張臉都顯得溼漉漉的,鼻頭上都沾著水,茫然的看了下自己的位置,與被十指緊扣牢牢控制住的雙手,抬頭對上鐵驌求衣的金眼,露出了有些懨懨的笑容: 

  「老大仔,早啊。」 

  還是如同以往那般,有些散漫的輕鬆語調,卻藏不住聲音裡的虛弱。鐵驌求衣似乎是稍微鬆了口氣,這才放開對風逍遙的控制,把人從身上剝下來放回被窩裡。 

  「天還沒亮,你可以再休息會。」 

  可青年分外不配合。才剛把手腳擺好位置,忽地就又伸直雙手纏了過來,一下精準勾住鐵驌求衣的肩,將全身的重量都掛上去。鐵驌求衣皺著眉、又下意識扶住青年身體以免他摔下床去,風逍遙順勢而為,湊著臉吻上來。 

  這個吻濕漉漉的,急切而藏不住顫抖,比起情慾更單純只是尋求溫暖慰藉罷,像小動物般磨磨蹭蹭。風逍遙夢魘時出的滿臉汗還沒擦去,整個人狼狽不堪,在鐵驌求衣的臉上蹭出一路水痕,笨拙得可以。 

  「老大仔,」吻都不知道有沒有吻著,臉頰貼著臉頰,這姿勢下兩人都看不見彼此的表情,「我想喝酒。」 

  鐵驌求衣一手環著他,另一手勾來早就備在床邊的酒水,被青年搶去三兩下喝得精光。氣味雖好卻有些陌生,畢竟不是最為熟悉的風月無邊,風逍遙喝得急,簡直有三分之一都灑在鐵驌求衣肩上。男人一聲不吭,只在青年喝空一罈之後,立刻拿來第二罈接上。 

  如此三五罈下肚,鐵驌求衣半個肩膀都濕透了,風逍遙匡匡的把空罈子都扔到床底下去,依舊堅持著那個看不見臉的彆扭姿勢。 

  「喝夠了?」撫著身上隱隱顫抖的人,聽他半晌沒動靜,鐵驌求衣問。 

  「唉……還是想念風月無邊。」 

  「你知道不行。」 

  「哉啦。」風逍遙在他肩頭扭了一下,「所以也只是想想。」 

   
  鐵驌求衣心想,或許晚點還是去找藥神,詢問看看有沒有能安定心神的藥方。 

  風逍遙一手環著他的肩不肯撤手,整個人都凹成一個格外彆扭看著就不舒服的形狀,卻還是急切的拉著他的手往下身摸去。性器已在觸碰中微微抬頭,可憐兮兮地顫抖著,鐵驌求衣順著柱身輕撫,粗糙大掌一下掌握住全部,換得風逍遙一陣難耐的低吟。 

  敞開的衣衫只剩下袖子部分還掛在手上,岔開了修長的雙腿,小腿勾著鐵驌求衣的腰,引他更上前、更貼近些許。風逍遙的意圖簡單直白到無需多餘言語,可鐵驌求衣還不想完全順著他,半跪在床上,維持著同樣僵持的姿勢,手上則極富技巧的揉捏撸動。粗糙指尖擦過敏感尖端,又順著紋理一路往下,按壓著卵囊周圍的皮膚皺褶,忽輕忽重的力道讓風逍遙連腳趾頭都繃緊了,不一會就伴隨著一聲低呼,洩在鐵驌求衣手裡。 

  「夠了嗎?」 

  反手將手上的精液抹在風逍遙大腿肌膚上,惹得青年一陣敏感扭動,方至高潮的青年還微微喘著,側過頭用泛著紅的眼看他: 

  「……不夠。」 

  「還要。」 

  「老大仔——」 

  那語氣與平常撒嬌討酒時也沒什麼分別,卻又更多幾分難以言喻的急切。鐵驌求衣哼了聲,一把將人按進床褥之中,再次握住那才洩過而半軟的性器。沾著滿手體液讓接下來的動作更加順暢,力道也比第一次來得更大,風逍遙不知是痛得還是爽得繃緊了腿,又被鐵驌求衣按著動彈不得,忍不處發出帶著泣音的呻吟。 

  快感層層堆疊而上,在忽然被陣燙熱包覆住時又翻到了另外一個高峰。風逍遙抓緊了身下被單,仰著頭大口喘氣,鐵驌求衣含著他,鬃毛似毛茸茸的髮絲剛好落在敏感的小腹上頭,來回搔癢燒灼成另外一種熱度。柔軟靈活的舌頭在敏感頂端來回舔舐吸吮,以一種過於效率的方式將他逼上再一次的頂峰,射出的東西全都被接得好好的,含在口裡傳遞了回去。 

  這吻自然是比風逍遙一開始那笨拙的磨蹭來得深切熱烈許多,鐵驌求衣放開了青年的腿,掐著他的下巴把嘴裡的體液都給渡過去,糊了滿嘴風逍遙自己的味道。待鐵驌求衣終於放開他時,風逍遙已被嗆得淚眼模糊,白濁混著唾液從嘴角邊淌至下顎,差點要呼吸不過來。 

  「夠了嗎?」 

  鐵驌求衣又問了一次。連續射了兩次的風逍遙眼神有點懵,軟綿綿的埋在被褥裡喘氣,好半晌後才錯了錯眼珠,眼一眨、生理性的淚水就沿著眼角落下。他抹抹眼睛,喘了兩口氣,又不知死活地用腳蹭著鐵驌求衣的腰。 

  相較於自己的凌亂姿態,他的男人此時可是連衣服都還沒有脫。 

  「不夠。」 
   
  風逍遙揚起下巴,聲調半是撒嬌半是埋怨似的,濡軟糊爛:「還想要啊,老大仔……」 

  身體的顫抖仍未消去,無法被滿足的癮頭自舌根漫出苦澀,縱使凌亂如此,那雙眼仍是水亮透徹,有什麼心思一看便知。壓抑、不與言明的、難以啟齒、昭然若揭的,鐵驌求衣望進他眼底深處,也不說破,卻是沉默地應允了。 

  他們三兩下把剩下的衣物給剝得乾淨,鐵驌求衣找出過往慣用的脂糕,還沒動手呢,風逍遙一把搶過,替自己與鐵驌求衣抹上,拉著男人的手往後方穴口湊。鐵驌求衣對他挑起了眉,風逍遙紅著耳根,一臉無辜,手上動作倒是毫不停歇,一下子就探入了三根手指。 

  岔開腿跨坐在鐵驌求衣身上,風逍遙抬著臀部而上身下傾,很方便的又在鐵驌求衣臉上蹭了個濕漉漉的吻。鐵驌求衣縱容的扶著他,手掌隨之滑過早就一片濕濡的大腿腿間,跟著風逍遙的手指一同探進穴口,按往深處耐心擴張,同時也感受到風逍遙的難耐與緊繃。青年前方性器再次顫抖著翹了起來,尖端泌出些許濁液,隨著身體動作微微晃動。 

  今夜至此,除了開頭那幾個亂七八糟的吻以外,他們皆沒有如過往性事中會有的溫柔愛撫,比起情感慾望、更多是亟欲蓋過其他思緒的強烈需求。風逍遙難受的仰著頭,棕色長髮早亂成一團,體內彷彿有火在燒,動作稍微慢點,就會被焚毀殆盡。 

  穴口擴張還不及以往的一半,風逍遙就已經有點耐受不住了。按住鐵驌求衣還在攻城掠地的手,自己挪動臀部往男人燙熱的性器上湊,扶著根部就要直接吞下。鐵驌求衣連忙掐住風逍遙腰部阻止他動作,青年發出了難耐的泣音,跟著伸手去扳動限制住自己的那雙大掌,一臉委屈不解的模樣。 

  「太急了,你會受傷。」鐵驌求衣警告他。 

  「沒關係,老大仔。」風逍遙扭著腰哼哼,「給我……我想要……嗯……」 

  他歪著腦袋,癟著嘴,那模樣實在太可憐,連鐵驌求衣都忍不住嘆氣。在男人有意的掌控之下,風逍遙沉下腰臀,慢慢吞下男人性器的頭部,一分分一寸寸往更深的地方探。穴口不意外傳來了輕微撕裂擴張的痛楚,風逍遙這回是真的被逼出了淚,咬著嘴唇一臉蒼白,卻仍扶著鐵驌求衣的肩膀,堅定的一點一點往下坐。 
   
  直到完全吞進,兩人都重重喘了口氣。風逍遙雙腿顫抖得支撐不住自己重量,整個人直接坐至深處,快感由中心之處往外擴散,一陣暈眩直衝頭頂,身體隨之癱軟下來。鐵驌求衣摟著他,感受懷裡青年身體細碎顫抖,接合的部分燙熱包覆著,內裡一縮一縮的抽動彷彿仍在渴求更進一步的侵犯。 

  「夠了嗎?」鐵驌求衣又問了一次。 

  風逍遙身體顫了顫,側著頭用泛紅的眼看他,「……不夠,再多點。」 

  他自己試著扭腰動起來,抬臀退出大約一半尺寸再吞吃回去,肉柱摩擦著內壁,自體內升起灼熱高溫。可風逍遙今夜已洩了兩次,累得雙腿都在打顫,又自己努力動了幾次之後,還是軟綿綿的倒回鐵驌求衣懷裡,帶著鼻音哭腔的求救: 

  「老大仔……拜託……」 

  鐵驌求衣低頭輕咬他的鼻尖:「拜託什麼?」 

  「給我……嗯……」 

  懷裡的青年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悻悻然的磨蹭著撒嬌,再銅牆鐵壁的人都會被磨得軟化下來。突地一陣天旋地轉,鐵驌求衣一把按翻了他,雙手扣在頭頂,雙腿拉開以方便動作,風逍遙還在為突來變化一臉茫然,鐵驌求衣的神情幾乎能稱得上溫柔: 

  「就給你了。」 

  接著便是如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攻勢,一下下狠狠撞進最深處,風逍遙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鋪天蓋地的快感給淹沒,被逼出像是痛又是爽快的呻吟。交合處撞擊出淫靡水聲,潤滑用的脂糕被體溫融化,又在劇烈動作中被不斷帶出擠入,混合著體液被拍打成白色泡沫。 

  青年的性器早就再次抬頭,隨著抽插的動作來回搖晃,尖端滴著涎水。鐵驌求衣一把握住,本就敏感異常的風逍遙尖叫一聲,再次射了出來,白色濁液落在胸腹上頭,後穴也一陣緊縮。鐵驌求衣卻在這時肏得更加猛烈,快感翻倍堆疊,幾乎要把風逍遙逼昏過去。 

  「不、啊……太快……嗯、……」 

  鐵驌求衣竟還真的緩下速度:「要停嗎?」 

  頻率切換得太快,風逍遙劇烈的喘著氣,淚水都糊在臉上,雙手被壓制著無法動彈,整個人狼狽又可憐。可聽見鐵驌求衣的問題,卻又堅定地搖著頭: 

  「不夠……還不夠……」 

  「受得了嗎?」 

  「沒關係……老大仔……多一點……把我弄壞也沒關係……」 

  說著還用腳尖勾了勾,小腿纏上鐵驌求衣的腰,明明身體還難受得顫抖著,簡直是最要命的挑釁與誘惑。鐵驌求衣「哈」了一聲,應允了戀人任性的要求。 

  操弄的速度又逐漸加快,性器頂端重重輾過體內最要命的那一點,風逍遙張著口,自己也搞不清楚嘴裡喊了些什麼。鐵驌求衣這回真的是聽從了風逍遙的要求,縱使青年開始胡亂哭喊求饒著也沒停下,專心致志的、像真的在挑戰如何把人給弄壞。 

  性的快感淹沒了一切,包含癮,包含那些夢魘,在最直接的肉體碰撞之中都被輾為粉末,再也想不起來。風逍遙哭得亂七八糟,直到最後鐵驌求衣終於射進他的體內,好似有什麼東西也隨之斷裂,緊繃到極點的身體癱軟下來,幾乎要融化在彼此的溫度之中。 



  鐵驌求衣低頭輕吻風逍遙的眼角,問:「夠了嗎?」 

  風逍遙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問題:「嗯。」 



※ 


  鐵驌求衣將一切都清理完畢時,天已濛濛亮。 

  風逍遙整個人都累成灘泥,連眼都張不太開,卻仍勉力支撐著死活不肯再睡過去。鐵驌求衣把他往被子裡又多塞進去一些,順了順仍沾著濕意的棕色髮絲,哄小孩子似的將手掌覆蓋到青年眼上,語氣無奈:「不肯睡?」 

  「不睏。」分明語句都已經糊軟成一團,風逍遙仍在嘴硬。 

  「怕又被魘住?」 

  「……」風逍遙沒回答,扳著鐵驌求衣蓋在臉上的手,塞進嘴裡磨牙。 

  鐵驌求衣縱容的一手給他啃,另一手順勢清點起房間裡備存的酒水存量,確定就算晚點他離開後風逍遙也不會斷糧。他仍赤著上身,健壯結實的身軀上頭佈滿長期爭戰下來所留下的傷疤痕跡,新舊交錯,有的蒼白有的暗紅。風逍遙窩在被窩裡看著他的背影,那些傷痕在他眼裡逐漸轉為每一次在戰場上所看見的火與血,背後是無數屍骨堆疊,野火不盡。 

  他悶哼了聲,又把自己往被單底下縮了縮,鐵驌求衣注意到異常,伸手過來揉了一把臉。那手又大又粗糙,功體關係長期都透著暖熱,一下子就把風逍遙的臉燙紅了。 

  「老大仔……」風逍遙半瞇著眼,昏沉又難受,「我夢到……」 

  「不想說就別說。」 

  「唔……嗯……那王上的傷……還好嗎……」 

  「有千雪王爺協助,已無大礙,不必掛懷。」 

  「嗯……那閻王鬼途……」 

  「你不用擔心。」 

  鐵驌求衣返過身子,低頭彎腰,扶著風逍遙的臉頰淺淺吻上,舌尖划過唇與齒列,隱約帶著某種讓人熟悉心安的味道,迅速平緩了青年體內的不安與躁動。一吻終了,風逍遙低喘著氣抬眼看著他的男人,鐵驌求衣金色的眸裡有光芒閃爍,赤紅而深邃。他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都敲進魂靈深處。 

  「吾保證,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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