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丁格的攻受。
※ 金光手遊梗。
※ 老是手遊梗我也很絕望啊然而他們就是這麼過分啊啊啊(´;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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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無跡早上進辦公室時,發現自己桌子上有個東西。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偶爾會收到一些小禮物,巧克力啊玩具啊各種的小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帶起的風氣。已經習以為常的白日無跡沒去理它,逕自去處理手上幾個比較棘手的工作去了。
一直到了當天下午,快要下班之前,他才有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喘口氣,此時總算能開始研究這個莫名的禮物。看上去是個蛋,彩色的蛋,殼是塑膠的,裡面好像裝著什麼,白日無跡瞥了眼桌上的日曆,確認了這八成是復活節相關的禮物——縱使這節日跟他們應該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白日無跡拆開了那顆蛋,裡面是張喜帖。
約莫A5大小的帖子散著特有的香氣,紅得鮮豔,紅得讓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突然就抽跳起來的眼皮。
翻開帖子,印入眼簾的斗大字體,明明白白寫的是在鐵軍衛頭頂上好幾層的苗疆軍……師的名字,跟……壓根兒不知道是誰的女方姓名。金色的墨水寫在鮮紅的紙張上頭,喜氣洋洋、珠聯壁合、瓜瓞延綿、佳偶天成……諸如此類的賀詞洋洋灑灑,寫滿了大半的版面,邊框還裝飾著紅燈籠跟小碎花。
綴著小鬍子的嘴角抽了抽,那銳利如刀的瀟灑字體跟大紅色的喜帖同樣刺眼炫目。
白日無跡把喜帖扔到一邊去,重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這事,要完。
※
風逍遙昨天就出差去了,直到今天中午過後才進公司。然而甫進門,就感受到某種排山倒海的壓力,從門口警衛到一路上所碰見的所有員工,只要看見他就跑來跟他道恭喜。風逍遙一臉茫然,忙著應付各種花式拍肩握手花樣百出的賀詞,饒是他人緣太好,不過從大門口走回辦公室這段含等電梯約五分鐘可達的路程,走了快要半個小時,估計半棟樓的人都來摸過一輪。
總算回到自己辦公室時風逍遙已經連馬尾都亂了,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懵。小七遠遠看見他就跑了過來,貼心的接過背包送上茶水,拉著軍長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同時也跟其他人一樣誠心的表示恭喜。風逍遙稍微回神,看著不知為何好像格外高興,笑得臉頰都紅了的小七,總算能問出一路以來的疑問:
「你們到底在恭喜我什麼?」
「軍長怎麼這麼見外,這樣大好喜事現在才告訴大家。」小七難得有著「少來了」的揶揄神色,不知從哪摸出了張大紅色的帖子,放在桌上推給風逍遙,「今天大家都收到了,真的很恭喜你們!」
「……哈?」看著那張顏色很不妙的卡片,風逍遙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那邊廂小七還在繼續說著:「今天一早就看見了,每個人都拿到一張,大家都很開心啊,都說早就該發了怎麼會拖到現在,也是很辛苦……」
風逍遙打斷他:「……小七,這張借我看一下。」
「嗯?喔,好啊。」
以像是在接未爆彈的謹慎態度接過那張卡片,風逍遙觀察了一下,紙張上有著熟悉常見的薰香氣味,封面以燙金的方式印了一朵大大的牡丹,上面同時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囍」字,非常一般常見的……喜帖樣式。然而外表並不是重點,顫抖著手翻開了封面,印入眼簾的名字當場把他砸得頭暈目眩,嚇得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扔下帖子。
小七見他神色不對,困惑著就要上前關心,與此同時辦公室內的內線響了起來,才響了兩聲就自動接通,某個低沉嚴肅的聲音隱隱含著殺伐之氣,透過擴音在辦公室裡迴響。
『——軍長,來我辦公室找我。』
風逍遙巴不得在此時昏死過去。
※
此時正是風光明媚的春末初夏之際,落地窗外陽光豪邁的揮灑,卻是在御兵韜臉上落下了一片晦暗不明的影子,唯有一雙金色的眼睛仍是亮得銳利,彷彿一眼就能把人給刺穿。作為幾乎要被那目光刺穿的對象,風逍遙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很認真的研究著冷氣的遙控器。他是真心覺得這邊空調有問題,要不他怎麼會冷得發抖,卻又熱得發汗呢?
「軍長。」
御兵韜雙手交疊,抵在鼻尖前頭,這樣的動作與角度讓他臉上的陰影顯得更發銳利了起來。坐在他對面的風逍遙還在拆冷氣遙控器的電池,檢查正極與負極的位置。
「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氣壓極低的聲音蘊含著不容忽視的氣勢,總算是把風逍遙逼得放下了遙控器。水潤明亮的棕色眼睛只敢從眼角餘光中稍微往這邊看過來些許,又在約半分鐘的沉默壓力之中宣告投降,舉著雙手轉正身體,咳了咳清清喉嚨,表情嚴肅:
「沒有。」
「胡鬧、」
「冤枉啊老大仔,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要跟你解釋的。」
風逍遙本來還算得上端正的坐姿一下子就軟了下去,攤在柔軟的椅背上頭,悶著臉好像真有點委屈:「你要說鐵軍衛上下今天收到的那張喜帖的話,我也不知道啊,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
「那個是白日無跡幹的。」
「欸?啊我就說嘛,又不是我——等一下!」風逍遙從椅子上彈起來,「你都抓到兇手了幹麻還找我!還那語氣是要嚇死我喔!」
「我不是為了那件事找你的。」御兵韜抬眼看了眼已經被拉下的百葉窗縫隙,包圍在他辦公室外頭、自以為藏得很好的那些影子,回想起白日無跡自首時那句「拆CP的仇不共戴天」且從容就戮的神情,覺得自己的額角也隱隱抽痛了起來,「除了那張帖子,還有另一個。」
「啥,什麼東西還有另一個?」
「這個。」御兵韜敲敲自己的桌面。
風逍遙低下頭,第一個先是注意到總是被各種文件資料堆滿的桌面今天似乎特別空曠——然後才發現擺在他面前的那張卡片。跟鐵軍衛早上拿到的那一張很像,但卻有些微妙的熟悉感。御兵韜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沉默著把卡片翻了個面,亮出裡面所寫的字。
「白日無跡說他昨天早上收到的。」
風逍遙盯著那風格極其明顯的字跡半分鐘,再抬起頭時表情嚴肅認真非常:「老大仔,你聽我解釋。」
御兵韜哼了聲。
風逍遙瞬間伸出手,打算一把搶過那張喜帖,然而卻早被看透,御兵韜一隻手指按著紙張邊緣,不動聲色的與他角力,表情依然一點變化都沒有。風逍遙只覺得自己又熱出了一頭汗,「老大仔,這只是開個玩笑……」
「你給我填的女方姓名是誰?」
「誰知道啊,翻電話簿翻了一個就寫上去了。老大仔,這只是我上次陪月跟他師妹飛淵去找印刷廠時玩的東西,廠商說送我一份我才——奇怪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扔哪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噢?」
「好啦你都知道前因後果啦那就還我我把它燒了——」
原本默默角力的局勢在御兵韜突然撤手時被打破,用力過猛的風逍遙還險些一拳頭砸到自己的鼻子上。拎著那張被折過捏過邊緣都出現痕跡的帖子,上頭金色墨水與薰香氣味倒是一點也不減,風逍遙揉揉鼻子,小心翼翼端詳著已經轉開視線、不打算繼續理他的老大仔。
「……老大仔?」
「怎?」
「……老大仔你在生氣喔?」
御兵韜瞥了風逍遙一眼,「沒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喔。」
收起那張帖子,風逍遙縮手縮腳的溜下椅子,回過頭時也看見了在辦公室百葉窗外無數連忙閃躲的人影,心中湧現笑話一場的荒唐感,荒謬非常。此時倒是感覺空調又恢復正常了,溫度正好吹得人挺舒適,伸手碰上門把是微微冰冷的,有著金屬特有的線條與觸感。
「……」
風逍遙突然回過頭,朝著御兵韜問:「老大仔,那你會想嫁給我嗎?」
一門之隔外似乎頓時響起了無數倒抽氣聲,風逍遙沒理會,逕自回過頭又走回辦公桌前,睜著眼睛直直盯著另一端的男人,等他的答案。
御兵韜毫無閃避的迎上那雙過於清澈的棕色眼睛。
「你娶不起。」
辦公室外頭好像有什麼跌跤撞上的聲音。
風逍遙原本憋著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氣勢完全被這樣的回應給打敗,卻是忍不住自己笑出聲,心裡的任何一點緊張顧慮全都消失了。御兵韜的表情也柔軟下來,嘴角甚至難得的、掛上一點點不甚明顯的笑。
風逍遙乾脆爬上辦公桌去拉御兵韜的袖子。「欸,老大仔你怎麼這麼不給我面子,好歹我也是領軍長的俸祿——」
「——要也是你嫁給我,抵你欠我的酒錢。」
「欸?等等,不是都說用任務來抵一筆勾銷……」
「本季帳單還擺在我桌上。」
「啊好啊,要算是吧,你上次又陰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
※
辦公室門外的那些人已經自動自發的散了。
誠如白日無跡所言,喜帖什麼婚宴什麼那不過只是形式而已,一點也不重要。
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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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白日無跡最後無罪開釋,風逍遙強烈抗議。但御兵韜拿了一份那些造假的喜帖,翻出了印在背面角落的一行小字:「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用橘色墨水寫在紅色底上誰看得見!風逍遙依舊抗議,被御兵韜用你看不見是你的事給堵了回去。
最後那些帖子也沒回收,給鐵軍衛眾人留著當紀念。
白日無跡表示:拆CP之仇不共戴天,尤其原創角色拉郎堅決不吃。
(角色發言不代表作者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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