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搞跟OOC，欺負小酒鬼真好玩
※ 跟著官方一起沒吃藥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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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作為鐵軍衛的兵長，除了日常操練跟偶爾出個任務打打仗之外，風逍遙有個非常重要的日課，每天都須執行不可懈怠。
那便是巡視酒窖。
（嚴肅臉）
02
因為某些眾所皆知的原因，鐵軍衛軍營裡雖有禁酒令，但向來禁得不嚴，除了戰期比較嚴謹，其他時間只要不影響職務，偶爾小酌也都是被許可的。
甚至大家也都知道，鐵軍衛軍營裡就有個酒窖，裡面所收藏的酒可是相當珍稀的佳釀，其滋味更是不在話下。這酒是鐵軍衛軍長專有，誰也不知道來歷，士兵們也只有在偶爾又偶然的機緣下、才有可能得個一兩杯解饞，若有幸能得到一醰，那便是一整營的英雄了。
如此珍貴的好酒，酒窖甚至就蓋在百戰勝營裡、軍長的營帳附近，簡直是重地之中的重地，尋常人根本連靠近都無法，幾乎都要成為傳說。
當然，這一切都在某人成為了鐵軍衛的一員後宣告破滅。
從無名的珍稀好酒到軍長的風月無邊，到軍長給兵長的風月無邊，到兵長的風月無邊。
酒香依然甘醇濃烈。
03
酒窖位置沒換，依舊是重地之中的重地，尋常人根本難以靠近。
但這與酒窖經常遭竊這事一點都不衝突，巡邏與守衛的士兵根本連攔都懶得攔了，甚至還會友善的與偷酒賊打招呼。
如此經常遭竊也不是個辦法，鐵軍衛的面子往哪擺啊？於是兵長風逍遙把剛才蒙住半張臉的領子給拉好塞好，晃著酒壺，認真的執行起他的巡邏職責。酒窖內的光線昏暗，但這並不造成什麼影響，風逍遙熟門熟路的在架子與架子之間晃來晃去，數著一壇又一壇美酒，整個酒窖都盈滿了醇醇酒香。
繞了兩圈，任務完成，風逍遙自動自發的摸了罈酒打算犒賞一下自己，但才拿開酒罈，就看見架子另外一端有雙目光灼灼，嚇得他差點一手滑把酒給扔了出去。
然後。
哎。
外頭巡邏的士兵先是聽見帳內乒乒乓乓的好一陣動靜，不一會就看見鐵驌求衣抓著風逍遙的衣領，拎小雞似的把人拖了出來，一路往不遠處的校場走去。
風逍遙撒嬌討饒的聲音就算走了老遠都仍能聽得見。以白日無跡為首，與幾個目睹這一切的士兵湊在一起開了一場賭盤，然後發現因為所有人都押同一個人贏，這根本賭不起來，沒得玩。
04
「風月無邊的開銷太大了，是不是該考慮撤裁掉兵長？」
灰頭土臉的風逍遙躺在校場地上，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痛，連酒葫蘆都被沒收了，簡直生無可戀。維持著躺平的姿勢仰起了頭，風逍遙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朝軍長翻白眼。
「老大啊，有你這樣坑人的嗎！」
一旁負手冷眼看著他耍賴的鐵驌求衣雖然面無表情，但也掩不住那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打了一場之後是很解氣，甚至還有那麼點覺得有趣。
「你說呢？」
05
撤裁兵長什麼的當然是不可能，但為了減少開銷，扣點酒還是可以的。
被塞了個三天禁酒令的風逍遙蹲在萬里邊城城牆上，望著廣袤的苗疆地界悲痛欲絕，很認真地思考起要不要離家出走——這說法好像怪怪的。而且這樣好像會變成私自離營，然後演變成逃兵，感覺被抓到肯定罰得更嚴重，梟首示眾或是禁酒一個月之類的。
正胡思亂想著，幾個巡視經過的鐵軍衛小兵看見了他，按照階級行了軍禮，同時帶來軍長的口信：要把自己晾在邊城上頭吹風的兵長盡速回營，軍長有任務要委派。
風逍遙抓了抓腦袋，到了冬天，苗疆境內進入休生養息的階段，寒冷時是動物都不想動，戰事也跟著平靜許多，基本上沒有太多的事情。而會在這種時節特別委派他的任務，要不是特別麻煩，就是特別無聊乏味，或是既無聊乏味又麻煩。
「軍長說，如果兵長能在一炷香時間之內回去領命，那禁酒令就取——」
「謝謝告知我現在立刻就過去！」
06
白日無跡早就在營帳外頭等著了。見風逍遙彷彿風一陣的颳過來在營帳口站定，尉長看了眼計時：「一炷香……」
「還沒到！」
說罷風逍遙就自己掀了帳篷的門，一邊喊著老大仔我來了快把我的風月無邊還來一邊走了進去，白日無跡聳了聳肩自己退開了，反正他就是來計時的。
裡面鐵驌求衣站在桌前，桌上一沓文捲與書信，軍長面無表情顯得嚴肅非常（雖然平常就是這表情），讓風逍遙稍微收斂了一點，乖巧安分的走到了桌前，等了幾秒，才開口詢問：「老大仔，你有任務要給我啊？」
「是。」
鐵驌求衣放下手中的文捲，領著風逍遙到一邊一張攤開的地圖前方，指著距離邊城不遠的一處空地：「我要你到這個地方——」
從地圖上看來，該處一片空袤，連個村落也沒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戰事關口，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來。風逍遙有點困惑，但聽著鐵驌求衣嚴肅的語氣，仍是斂起平常的散漫姿態，認真聽從軍長指示。
為將者帶著厚繭的指尖從紙張上頭劃過，刮出細細的淺色痕跡。
07
「今年的青椒豐收，所以我收購了不少，都屯在這個位置。我要你找幾個人，幫我把那些青椒全都帶回來，今晚加菜。」
「……啊？」
「軍人不可以挑食。」
「……」
08
風逍遙驚醒後猛然跳了起來，一頭撞上了一個什麼極為堅硬的東西，正中腦門，痛得讓他差點直接又昏過去。
抱著腦袋好一陣子等疼痛與暈眩都褪去，抬頭便看見按著自己下巴臉黑得要命的老大仔，顧不得對方看起來就是要準備開罵的樣子，風逍遙直接地撲了過去，七手八腳地掛在鐵驌求衣身上，逼得軍長一口氣當下都噎回肚子裡。
「風逍遙……」
「老大仔啊！」
風逍遙靈活閃開鐵驌求衣打算把他給拉開的手，表情難得的驚慌，一個勁的抓緊了軍長身上的軟甲，彷彿鬆開手就會萬劫不復。
「雖然青椒很營養，但吃太多也是不行的！吃過量會變笨！會變得整個人青筍筍的！」
「……」什麼跟什麼。
09
因為在軍營裡到處都找不到兵長，鐵驌求衣於是尋到酒窖來、成功捕獲偷酒偷懶還直接在酒罈上睡著了的酒鬼一隻，但還沒等到他出手抓人，便先是來了這麼一齣。
鐵驌求衣冷著臉看著似乎漸漸回過神、發現自己剛剛到底都說了些什麼的酒鬼，終究還是伸出了手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然後直接扔了出去。
看來是該給酒窖多上幾個鎖了。
10
當天的晚餐還真的有青椒。
風逍遙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一覺醒來後雖然沒有任務，但禁酒令還在，酒窖上的鎖也是真的，被暫時性剝奪了命根的風逍遙一臉生無可戀，戳著自己碗盤裡最後那塊青椒彷彿有仇一樣。
白日無跡坐在他旁邊，看似鎮定與普通好奇的問他到底是夢見了什麼，但仍掩不住那雙眼底閃爍的八卦眼神。風逍遙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連平常活跳跳的馬尾都是懨的。
看他不願說明的樣子，白日無跡眼神轉了轉，眼神閃爍了一陣似乎又腦洞出了些什麼，只見他伸手拍了拍風逍遙的肩膀，一臉誠懇：
「做噩夢了？」
「……」扭頭，不想跟你說話。
白日無跡毫不氣餒，再接再厲：
「我猜猜，是女裝嗎？」
「………………」
11
說起女裝這個梗。
風逍遙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時隨口一提想要逗逗老白的一個笑話怎麼能被玩這麼久，甚至傳到老大仔那邊，堂堂苗疆軍神還幫著起鬨，害得他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一想到就直發抖。
雖然白日無跡沒猜到真相，但確實也戳中了另外一個點，風逍遙表情扭曲了一陣，忿忿吃掉已經被戳得稀爛的青椒，端著盤子甩頭走人，馬尾尾端差點掃到白日無跡臉上。鐵軍衛尉長淡定的抹了把臉，覺得自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雖不中亦不遠矣。
雖然事實上內容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就根本的「做噩夢」這點確實是相同的。
看著風逍遙離去的背影，白日無跡摸著自己的小鬍子，又想到了個點子。
12
三天才過去兩天半，白日無跡就過來傳話，說禁酒令提早解除，酒窖門上的鎖已經拆了。
這兩天都只能靠著葫蘆裡剩下的風月無邊過活，早就快受不了的風逍遙一聽，下一瞬間就已經從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個如風一般的背影。
風逍遙的輕功確實一絕，就這部分連鐵軍衛軍長都望塵莫及，從兵長的帳篷到酒窖位置甚至不用幾秒鐘時間。那一屢勁風竄入軍長的營帳，找到酒窖位置，開了門後翻身進去，頓時熟悉的旖旎酒香盈滿鼻腔，安撫了這幾日來焦躁不安的心情，被禁酒的悶氣也在一瞬間忘得乾淨。
酒窖內依然光線昏暗，但這依然不影響熟門熟路的酒鬼。風逍遙順著記憶中的架子位置摸去，指尖碰到的觸感卻與期待中的酒罈觸感不大相同，困惑的拿起了隨身的火摺點了光，火煙的氣味與酒香混雜，光線照亮了眼前景象。
白日無跡揣著計事的本子等在酒窖外頭，鐵驌求衣也在邊上看著他，同時低頭數秒。
風逍遙從酒窖裡衝了出來。
「為什麼酒窖裡都是女裝！！！！！」
13
不為什麼，就只是想玩你而已。
但好像真的玩得有點過火了。
鐵軍衛軍長花了十幾罈風月無邊才把身心靈嚴重受創的兵長給哄回來，當然這些開銷全都算在鐵軍衛尉長身上。
鐵軍衛尉長說這些都是為經典著作收集素材時必然需要的犧牲，一咬牙，認了。
14
苗疆的領土如此廣闊而蒼茫，天地融為一體，清冽又混濁。冬季的風勢更是格外銳利，如刀一般割過這片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在苗疆邊境的萬里邊城之下呼嘯而過，彷彿狼嚎。
鐵軍衛兵長又蹲在邊城烽火台上頭吹風。來到苗疆已經好幾年了，風逍遙偶爾還是會覺得自己不大懂苗疆人的思考方式，尤其是在幽默感這部分。
為什麼每個人都以惡整他為樂啊？這還有道理嗎？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真當他是肖仔好騙喔？風逍遙啃著酒葫蘆磨牙，就不怕我真的哪天拎了酒壺就離家出走嗎，就像當年離開風花雪月一樣，真的有可能會走的喔！真的會走喔！
此時距離風逍遙被軍長用幾罈風月無邊哄得服服貼貼，還有半炷香時間。
15
風逍遙有時還是會思考，連弟弟妹妹們都可以甩手不管一走了之，誰都抓不到的刀界驚鴻風中捉刀，為什麼會在鐵軍衛停留下來。
唔，風月無邊大概是一個理由。
抿了一口酒，風逍遙遠遠看著校場上那指揮士兵操練的巍然背影，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飄動，襯得一身金紅軟甲更加顯眼。鐵驌求衣彷彿對他的視線若有所覺，遠遠的就轉過頭來，給他一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瞪視。
明明就在樹上藏得好好的，但風逍遙還是自覺地從藏身之處跳了下來，摸著鼻子回頭去撿被他偷懶放生的那一隊兵，做完剩下的操練項目。
又抿了一口酒，在殺聲震天之中，風逍遙有些恍惚。
嗯，果然還是因為風月無邊吧。
16
「老大仔，其實你才有變裝癖吧？」
抖開那件暗紅色的斗篷蓋到自己身上，兩人之間的體型差在此時完美的呈現了出來，小了對方不只一號的青年整個人被蓋得幾乎要看不見。「不然那一整個酒窖的女裝是怎麼憑空變出來的，一定是日常就有收集吧。」
「……那是白日無跡準備的。」誰有那閒工夫收集那種東西。
「是喔。可是老大仔你也是共犯，甚至是主謀吧——」
青年伸手搶走了對方手上的鐵製面具，沉甸甸的，還殘有對方的體溫與氣味。他毫無顧忌地直接把面具蓋到自己臉上，歪著腦袋胡鬧，「對嗎？」
「……」
對方的大手伸了過來，抓住面具的同時也按住了青年的臉，另一手則揪住斗篷衣襬，把包裹在布料之內的身形整個一起拖了過來。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面癱，青年卻確切的能從對方的語氣中讀出一絲絲一點點一些些……與平時不同的、什麼。
「——你說呢？」
17
「從現在起，叫我軍師。」
「……」不是很懂你們苗疆的惡趣味。
18
「風月無邊的滋味，比不上你的一抹淺笑。」
鐵驌求衣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他。
風逍遙半仰躺在鐵軍衛軍長的床上——是他自己的，不是前軍長的——搖晃著酒壺，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帶著懶洋洋的足饜感。
軍帳裡燃著火爐，苗疆冬天格外凜冽割人的風勢都被厚厚的軍帳布棚給遮在外頭，僅留下暖軟的赤色。鐵驌求衣處理軍報的手略略一頓，筆尖墨跡在紙張上暈染了開來，但隨即便又恢復了動作，字跡也不受任何影響。
「你又在胡鬧些什麼。」
「老大仔，我只是在想，我好像還是沒看到白日無跡笑。」
風逍遙乾脆整個人躺倒到床上去了，整張臉埋進柔軟的被褥之中，掰著手指數著，「但有看到墨雪笑，榕姑娘平時就挺愛笑的，那麼只差老大仔你了。這麼多年了，還真沒看過你笑起來的樣子。」
「我嗎？」
手上的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鐵驌求衣擱下筆，整了整衣袖，從桌案前站了起來，走到了軍長的床邊。風逍遙仰起頭看他，房間內的光源正好就在鐵驌求衣的背後，陰影模糊了面容，什麼都看不清。
「老大仔。」
風逍遙乾脆爬了起來，與此同時鐵驌求衣也彎下腰，兩個人視線同高，彼此都能看清對方的表情。案上燭光微微搖曳，落在兩人臉上的光影也同樣晃動著。
「——如何？」
19
「……看到別人的笑容應該是會感到開心的……但不知為何，看到老大仔你的……我只感覺頭皮發麻，好像更冷了，真是奇怪……」
「是嗎？」
「嗯？欸，等等，老大仔，有話好說——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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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我沒截到的台詞。
我真喜歡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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