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神籙14
※ 這種天時地利人和,肯定是做了【。
※ 老大仔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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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戴面具啦?」
「沒必要了。」
「忽然有一點不習慣。」
風逍遙捧著鐵驌求衣那張算得上是久違了的臉,左瞧又瞧,咬一口那抿成一條線的嘴唇,舔兩下,趁著老大仔還沒開始說話,又多咬一口。
生鐵的味道?不,好像是血的味道。血鏽味藏在唇齒之間,在交纏攪弄至舌根時一口氣漫了上來。風逍遙熟練的歪著腦袋,以免撞上額飾尖角,垂墜的飾品在碰撞間叮噹作響。鐵驌求衣皺眉欲避,卻被推搡著卡進石壁之間,一把攬住了脖頸,青年氣勢凶狠,一路往血腥味的來源尋探,比起接吻更像要吃人。
無可奈何,鐵驌求衣按住青年開始拆自己身上軟甲的手,在喘息之間尋得縫隙低聲警告:「風逍遙。」
「我要檢查老大仔你的傷是不是真都好了。」鐵軍衛軍長倒是一臉嚴肅,義正嚴詞。
雖有耳聞玄武真道教宗神蹟,但若非親眼所見,仍是難以盡信。洞穴內昏暗潮濕,血腥味引起錯覺,彷彿又見在九脈峰上那一刻,滿臉是血的人半跪於沙塵之中,架於頸上的木劍距離取命只餘吋分。慕容府咄咄逼人、毫不退讓,而位於混亂中心那人垂著雙手,引頸就戮,自己親手把自己逼入絕境。
他是真的想就這麼死去。
什麼都不說,拒絕一切協助,一點讓人插手的空間都不留。
這個認知讓風逍遙胸口一悶,又惱又恨,又恨又懼,各種情緒一擁而上,無處宣洩,只好全都轉化為實際動作。小碎刀步刀風銳利,甚至連滑過皮膚的掌緣都帶著刺痛的戾氣。手掌拂過男人臉頰,摘下猙獰戰盔扔到一旁、扯散環於頸上的粗辮,探入領口,拉開軟甲環扣,隔著薄薄的一層裏衣,按在暖熱的心口位置。
「老大仔。」青年垂下視線,低聲呢喃,掌心感受著男人心跳與呼吸,同時又仰頭吻上那菱角分明的下巴,嘴唇貼著嘴唇,往復確認,如在領地中盤桓梭巡的豹,安靜而銳利。「老大仔、老大仔、老大仔……」
那聲音分明是柔軟的,壓低時會在尾音出現些許燒灼沙啞,語氣卻是長期浸潤在酒水之中而潮濕飽滿,反覆來往,磨得使人心癢。鐵驌求衣握住青年手腕,豹子卻同時伸爪一抓,指尖隔著布料刺入皮膚肌肉,留下紅色的撓痕。風逍遙低頭看了看那道痕跡,又抬頭看了看他家老大仔此時的表情,被鐵驌求衣這一瞬間所顯露出的情緒逗樂,乾脆扯開最後僅存的布料,張口就咬。
男人發出哼聲,一手按上埋在自己心口前的青年頭頂,難得的猶豫了片刻,最後只能嘆出一聲滿是無奈的:「胡鬧。」
基本上就是縱容與默許的意思了。
雖然就算老大仔不同意,他也是不會罷手的。
洞穴地面絆絆磕磕的,躺起來不太舒服,就算墊了兩人分的衣物披風也沒有太大的改善。鐵驌求衣皺著眉頭,雙手扶著風逍遙肩膀,盡力配合青年手上動作。他倆都沒什麼準備,隨身攜帶的金創膏此時便派上用場,沾著脂膏的修長手指在入口處來回打轉,淺淺探入又退出,像是某種拙劣的試探。
鐵驌求衣忍受了一會,才想開口讓風逍遙別玩了,身下的手指卻瞬間頂入深處,戳得人呼吸一噎。他看見青年的表情,晶亮眼神裡帶著些許得逞似的快意。那確實是個試探,在探著鐵驌求衣的底線,同時也是風逍遙的底線,些許幼稚的氣惱與不安,情慾與情緒同樣突兀翻騰,躁動不已。
那情緒其來有自,顯而易見。
鐵驌求衣忍不住想嘆氣。伸手攬住青年的後頸,稍微仰起上身好方便接吻,另一手則往身下探去,在層層疊疊半脫半掛的棕色布料中找到已然動情的性器,細細揉捏撫慰起來。趴在他身上的青年嗷了一聲,顫抖著身子、把臉埋進鐵驌求衣肩窩裡磨蹭,像是撒嬌的大貓。
人型大貓舌頭沒有倒刺,柔軟又溫熱,潮濕黏糊的吻過男人唇角眉間,舔拭著耳廓,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
男人吃痛,撫著青年後頸的手頓時施力,壓得風逍遙都悶哼了聲。還吞著幾根手指的後穴倏然絞緊,加深了吞嚥時的異物感,被融化的脂膏與其他液體混和在一起,在穴口收縮時擠出淌下,風逍遙叼著那塊軟肉不放,怕是一鬆口就會被誰給搶去似。
鐵驌求衣忍了幾秒,耐著疼痛扯了扯青年的馬尾:「鬆口,別太過了。」
「不要。」風逍遙用鼻音哼哼,像呲牙咧嘴護食的貓。「我就是要吃人,吃老大仔。」
後穴中開拓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一面按壓著穴口周邊一面加速抽插頻率,開闊山洞回音將那潮濕淫靡的聲音無限擴大。兩具身軀貼得極近,呼吸心跳一舉一動都能迅速互感,相觸的皮膚與器官在不斷升高的溫度中越發黏膩潮濕,風逍遙敏銳察覺男人在紊亂喘息中輕微的一震,彷彿果實成熟脫落枝頭的瞬間,是最多汁又甜美的時刻。
此時大貓總算捨得鬆口放開男人的耳,耳廓上留著血色牙印,像極掛在青年耳骨上晃動的赭紅耳飾。後穴開拓的手指抽出,那處已被磨得柔軟濕潤,隨著呼吸而開合,鐵驌求衣用手臂遮住了眼眉,喘得壓抑又克制,風逍遙試圖去撥他的手,想看清楚老大仔此時的表情,卻都被拍了開來。
「老大仔。」求而不得,風逍遙伸手去撓男人臉側被汗濕的金髮,聲音裡滿是委屈,「老大仔,你看看我嘛。」
可憐兮兮的,不明白為什麼得不到回應,如那日在林間攔阻御兵韜、卻被厲聲喝斥時的表情。明明貼得這麼近,卻好像仍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風逍遙一下一下推著鐵驌求衣的手,低頭去吻他的手腕、手指,舔入指尖縫隙,自縫隙間去探藏於其下的眼睫顫動,不屈不撓。
鐵驌求衣終於是又嘆了口氣,撤手睜眼看向風逍遙,金色的眼被情慾染得濕潤,不復往常銳利嚴肅。青年潮濕的吻沒了阻隔,落在男人鼻尖與眉間,品嘗他不願被外人察覺的不堪。修長手指纏住帶著厚繭與傷疤的大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扣住,同時身下一頂,將自己深深埋入男人熾熱的體內。
穴口無可避免地傳來撕裂的疼痛,但準備充足的內裡仍是妥善包裹住了入侵的肉刃,蠕動吞嚥著直到一絲縫隙都無,滑膩的液體被擠出體外,沿著接合處的縫隙淌下。鐵驌求衣抿緊了唇卻仍沒忍住哼聲,身體繃出一道弧度,風逍遙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上下晃動,一邊啃咬著男人毫無防備的脖頸咽喉。空著的那隻手沿著身側滑下,扶著男人弧度美好的腰間,忍不住在那堪稱完美的腹肌上擰了一把。
瘦了嗎?好像感覺不太出來,嗯嗯嗯在外面浪那麼多天一定有瘦了,多摸幾下。
從被插入瞬間的快感緩過,鐵驌求衣完全可以從風逍遙此時的表情中讀出他在想什麼,有些無奈、卻也不到需要開口斥責的程度。攬了攬身下布料讓自己躺得舒服些,健壯的小腿則勾上青年腰際,以動作示意讓他別玩了,趕緊繼續。
感受到自家老大仔的催促,風逍遙忍不住笑,拉著仍十指緊扣的手掌吻了又吻。男人體溫熱得燙手,被含吃吞嚥時有種能讓人融化的錯覺,水聲與喘息聲一同滴落,身體依循本能而動,抽插的動作是本能,掠奪與侵犯是本能,探尋慰藉亦是本能。
風逍遙並未特意尋找男人體內的敏感點,同時也刻意忽略前方隨動作晃動的性器,他在賭氣,鐵驌求衣也不會主動開口表示。汗濕的金髮黏在臉頰上,瞇成一條細線的金眼看上去有些迷糊,眼尾染著慾望的艷色,仍是自由的那隻手扶著他的手臂,竭力迎合衝撞時的顛簸,仰著頭不住發出細細地哼聲。
老大仔到底知不知道他看起來有多好吃?風逍遙突然有點惱,這種感覺或許跟老大仔平時看著他胡鬧又無可奈何的情緒類似。這外表嚴肅的男人明明實際上就比他更脫軌與瘋狂,卻彷彿置身事外,不知道究竟是毫無自覺、還是就是不在意。
赤裸的肉體上斑駁著數十年來軍旅征戰所留下的傷疤,而九脈峰上那一戰的痕跡卻沒被留下,如他企圖抹消的過去。
怎麼能讓你得逞。
熱度持續升高,想將男人的一切吞吃入腹,炙熱慾望蓋過其餘情緒,餘下純粹的本能。快感層層疊加,如一把越發尖銳薄利的刀,磨得讓人疼痛不已,傷痕累累,直至巔峰處、一瞬之間陡然破碎。
待風逍遙拚回意識,只見白濁自抽出性器後仍無法閉合的紅腫穴口處泊泊流出,鐵驌求衣也不知在何時達到高潮,胸腹處皆灑著混濁的體液,各處都搞得一蹋糊塗。風逍遙看著男人閉目喘息的側臉,扯了半塊還沒被弄髒的衣物布料,意思意思的擦拭清理了一下。
鐵驌求衣有點想踹他,但痠軟的身體並不支援他的動作。或許離開苗疆後他確實消耗太過,此時疲倦一口氣爆發上來,只能任由青年胡亂處理,然後溫順安心的在他懷裡躺下。
「老大仔。」
情感是本能,慾望是本能,啖食血肉亦是本能。
十數年來,為苗疆不遺餘力,為鐵軍衛殫心竭慮,為苗王奉獻終生。以自身一切滋養起未來的可能性,貢獻血肉之軀也不過爾爾。
風逍遙似乎是無意識地抓著他的手在啃,或許是過往過於縱容所養成的壞習慣,鐵驌求衣撫過青年汗濕的髮,在額上落下一吻。
於此一切皆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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