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5日

【金光】軍兵〈Kiss Goodnight〉

※ 借用了 莉娜ㄉㄉ 的軍兵黑幫AU設定
※ 時間點在〈聖夜狂歡〉之前,風在Y國處理藥廠事件時發生的事

※ 親親摸摸舔舔蹭蹭,除此之外啥都沒做,大概是台三輪車



  
  鬼途15之後劇情相關 
  感謝莉娜出借設定,完滿我的私心。(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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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ss Goodnight 



  這棟位於Y國郊區的老公寓算得上環境清幽僻靜,平時週遭人煙稀少,就連鄰居之間彼此也很少遇到,安靜時會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氛圍,或許這就是選擇將執行班長任務時的暫時居所定在此處的原因。風逍遙向來喜歡熱鬧,但非常時期,習慣後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孤鳴組在現任軍師的指揮之下,自有一套完整標準的工作流程,為求穩妥,組裡其他成員偶爾來送物資或情報時也多半選在天黑之後,且事前都會先連繫溝通約好時間,一切按部就班。以至於這日傍晚風逍遙還躺在床上打滾玩手機時,聽見驟然響起的門鈴聲響還愣了幾秒鐘,一時間反應不太過來。 

  輕手輕腳的湊到門邊,貼著門上的貓眼往外瞧。外頭走廊光線昏暗,透過稍微扭曲的物鏡成像,可以看見門外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輪廓,穿著像是送貨員之類的制服,外套兜帽遮住了半張臉——風逍遙一愣,立刻轉開門把,門上還沒解開的防盜鎖一陣拉扯,發出響亮的金屬摩擦聲。 

  站在門外的鐵驌求衣瞥一眼防盜鎖,哼了聲:「算你還有點警戒心。」 

  連頭髮都還亂著的風逍遙沒解釋其實他只是一時忘了解,在看清男人的穿著後,忍俊不住地笑出來:「老大仔你這什麼人設?」 

  「進去再解釋,開門。」 


   
  不過七坪左右的小套房自然不比兩人在M市的豪宅別墅,但那不是鐵驌求衣一進門就皺起眉頭的原因;風逍遙重新鎖上門後,又搶在鐵驌求衣還在玄關處脫鞋時撲到沙發上頭,把胡亂丟置堆成座山的書籍衣物全都撈起來,好騰出個可以坐下的位置。 

  鐵驌求衣站在那兒看他忙,環視了房間一圈——茶几上扔著幾個微波食品的空盒、書桌上筆記型電腦與電源線、隨身硬碟等散亂擺著、單人床上理所當然的堆著被單毛巾與衣物等——視線最後落到方把衣服都扔到洗衣籃裡眼不見為淨、抱著枕頭一臉心虛的風逍遙臉上,表情嚴肅。 

  「――我是來拿你潛入藥廠時取得的資料的。」 

  「……嗯?喔、」一開口就是公事讓風逍遙愣了下,轉頭指指一旁書桌上的一個大牛皮紙袋,「那個啊,在那邊,包含藥物樣品也都放在裡面了。我還以為會讓小七或是老白跟來跟我拿,怎麼居然勞動了軍師大人親臨大駕?」 

  鐵驌求衣逕自走進屋,把茶几桌面清出個位置,好擺放他一同背來那看似外送專用的大保溫背袋,「順便來看你。」 

  「我居然只是順便的?!」 

  回應似是抱怨,可青年的聲音裡半點沒有抱怨的意思。鐵驌求衣才騰出雙手,那頎長柔韌的身軀就準確找到縫隙鑽了進來,像久違見到主人而撒嬌的貓,緊貼著暖熱的身軀磨蹭,同時仰起臉來討吻。鐵驌求衣一手撫過青年棕色髮絲,向來柔軟光亮的長髮此時卻是黯淡凌亂的,如青年雙目之下淡淡的黑色陰影,少了過往幾分眉飛色舞的光采。 

  「組裡還有其他事需要我處理,明天一早就得回去。」 

  鼻尖抵著鼻尖,灼熱的呼吸氣息吹再在臉上,淺淺的吻彷彿試探、確認著彼此的氣味。青年捧著戀人的臉啃,同時感受到男人燙熱大掌沿著自己的背部往下滑,探入寬鬆綿T的下襬,被碰觸到腰側仍貼著紗布的傷口時,身軀不自主地一抖。 

  鐵驌求衣一把掀起他的衣襬,露出藏於其下、傷痕累累的軀體。風逍遙頓時打了個寒顫,不確定是因皮膚突然接觸到冷空氣的關係、或是因為男人那一瞬閃過的狠戾眼神。 

  親眼所見自己視若珍寶的情人被傷至如此,確實很難不發怒吧——風逍遙帶著點心虛、又確實感受到自己受到珍視而滿足的情緒,踮起腳尖,捧著鐵驌求衣的臉深深吻上,撬開齒關探入舌尖,去汲取來自更深處的呼應。鐵驌求衣知道他的用意,配合著青年帶有安撫意味的吻,手已經放下對方衣襬、輕輕扶著青年的腰穩定重心,享受久違的親暱。 

  一吻終了,風逍遙已經整個人都掛到了自家戀人的身上,軟得像沒骨頭似的,撒嬌討好的表情溢於言表。鐵驌求衣忍不住嘆氣,才要說些什麼,來自青年腹部一陣響亮的鳴響瞬間打斷了此時此刻的氣氛。 

  風逍遙表情尷尬,鐵驌求衣沒好氣地把他從身上撕下來:「你有好好吃飯嗎?」 

  「……今天晚餐還沒吃。」 

  「午餐呢?」 

  「呃……醒得比較晚,想說連晚餐一起吃。」 

  「我就不問你早餐了。過來吧。」 



  打開那個大得有點誇張的黑色保溫提袋,從中掏出幾個用保溫便當盒裝好的飯菜熱食,把風逍遙招過來在桌旁坐好。待青年坐定且拿好碗筷準備開動,又從袋子裡掏出了風月無邊的瓶子,擺到遠一點的櫃子上頭。 

  久違看見心愛的酒,風逍遙饞得眼神都直了,但依然在自家戀人的目光下按耐著撲上去的衝動。桌上飯食皆是熟悉的M市風味,且特別依照風逍遙的喜好而調整調味過,很能挑起這幾個月來被異國口味外賣摧殘過的食慾,一看就知道出自於誰的手藝。 

  風逍遙端著碗一邊吃,一邊看著鐵驌求衣自然而然開始滿房間替他收拾、一貫閒不下來的背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還故意在對方經過時伸腳去絆。鐵驌求衣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格外縱容,甚至沒有罵他胡鬧。 

  待風逍遙用餐完畢,鐵驌求衣又自然而然地收拾了餐具容器到浴室去清洗——這機能簡單的小套房並沒有獨立的廚房設備——青年也跟著擠進了浴室裡,看似幫忙實則嚴重干擾,最後被鐵驌求衣抹了一臉的水跟泡沫,身上的衣物也濕了一大塊,幼稚得要命。 

  但卻也是久違的開心。 

  原先執行的搜查任務其實早已告一段落,若非意外牽扯進藥廠與毒物散佈的事件之中,產生一連串麻煩得要命的額外任務,此時此刻他們應該都還是在M市,或許忙於組裡事務、或許得空閒在家中溫存,總歸是會是在一起的。此次分開時日已經是少有的長,且未來還不知道需要再花費多少時間,不由得讓人有些沮喪。 

  鐵驌求衣把保溫盒都沖乾淨後放一旁架上晾乾,返過身又接上了青年的擁抱,比方才更加強烈的力道、像是想把眼前的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掐得皮膚都隱隱作痛。把臉埋到了男人的肩窩上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風逍遙咬著戀人的耳朵,小小聲地說: 

  「我好想你啊老大仔。」 

  都那麼大個人了,卻還像個孩子似的,是外人從無緣見得的示弱。鐵驌求衣輕撫著趴在自己肩上的那顆腦袋,細心避開對方身上的傷口,擁抱了回去: 

  「我也是。」 

  
* 


  標準尺寸的單人床睡一個成年男人剛剛好,再多一個大概就塞不下了,動作大點還搞不好會垮——風逍遙仰躺在床上,攤開雙手手臂自然地垂在床緣,迷糊又吃力地思考著。 

  在浴室打鬧時弄濕的衣褲都被剝掉,整個人赤條條的攤平在床榻上,像是被架在實驗室手術檯上的小白鼠,被一點也不漏地細細檢視。雖是赤裸著卻也不怎麼冷,估計是老大仔的手太熱的關係,當赤灼的手掌貼上雙腿腿根,甚至還把他燙得哼出了呻吟。 

  男人帶著粗繭的手指滑過大腿內側細嫩皮膚,順著肌肉線條往下,替他揉捏按摩著有些僵硬的小腿肌肉,同時小心避開腿上那一片約手掌大的燒傷範圍。傷口周圍皮膚被拉扯造成隱約刺痛感,風逍遙忍不住閉上眼撇過頭,閃躲鐵驌求衣過於尖銳的眼神。 

  但這卻讓身上傷口被一一清點時的碰觸感更難以忽視——自雙腿為起點向上、腰部、腹側、肩膀處都有輕重不一的刀刃刺傷或燒燙傷,有的仍貼著紗布、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痂,就連頸側也有筆直得彷彿是用尺規所畫、被釣線切出的細長傷口。鐵驌求衣俯身,舔拭劃過頸動脈位置的那道傷疤,在縫隙之間吻出薄薄的血色,風逍遙嗚咽著仰起頭,將咽喉要害處全都袒露出來,彷彿自願獻上的祭品。 

  他的男人從善如流,沿著優美的身體曲線細細啃噬,一手找到胸前已然挺立的乳首擠壓揉捏,細微麻癢感讓風逍遙不自覺地扭動起身體,又被鐵驌求衣壓制掌控住。青年發出了抗議似的哼哼,接著就因性器突然被握住的刺激感驚得一顫,雙腿緊繃。 

  「等等、老大仔、那裡、痛……!」 

  風逍遙猛地弓起身子,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傷口,痛得又倒回去,含著水氣的雙眼瞪向始作俑者,眼角一點點染上薄紅。鐵驌求衣面無表情,手上卻是緩緩的撫慰起青年早已半勃的性器,讓不滿的痛哼逐漸轉化為舒爽的輕喘,兩條大長腿不自覺纏上了男人的腰部,磨蹭著尋求更進一步的快感。 

  「風逍遙。」 

  「唔、唔啊、嗯……?」 

  「所以你究竟為何會把自己搞成重傷?」 

  「…………………………呃?」 

  突來的問句讓情慾快感什麼的全都在一瞬間退了大半,風逍遙有點茫然,又被擰了一下大腿內側而痛得回神,連忙用手肘撐起半個身子,平視著鐵驌求衣的雙眼。男人神色嚴肅,一手卻還環著青年的弱點處,表情與手上的動作完全連接不起來。 

  半晌沒得到回應,男人手指重重擦過性器頂端開口處,那兒已經滲出了如淚滴般的腺液,把冠部染得水亮。風逍遙悲鳴了一聲,連忙抓住男人的手腕阻止對方繼續動作,臉上都沁出一層薄汗。 

  「按你原先報告的計畫,只是潛入藥廠內部竊取重要資料,應不至於遭遇衝突還無法全身而退。你做了什麼多餘的事吧?」 

  「老大仔你又用這種方式逼供我……」 

  「嗯?」 

  「好好好,我說我說,拜託千萬手下留情——」 

   

  按照原先排定的計畫,僅僅是潛入敵營竊取資料這樣的任務,對經驗豐富的前殺手現執行部隊隊長來並不是多困難,且組裡早就取得了藥廠內部的設置平面圖,更是大大降低任務難度,只要不做死、不犯什麼嚴重的失誤,基本上肯定是不會有事。 

  「但你就是做死了對吧。」 

  「……沒辦法啊,我看到了嘛……」 

  野心在控制九界的地下藥廠何等規模,甚至惡意綁架了不少地下社會的居民、強押作為勞力,對待方式相當不人道,被擄的人中甚至還有風逍遙這段時間常去的酒吧的老闆娘。在取得資料後撤退的路上多看了一眼,撞見令人難以無視的畫面,便使得風逍遙當場決定必須再多做些什麼。 

  然而就是這樣的脫序舉動引起了藥廠內部人員注意,被趕來的警備人員所包圍,最後靠著引爆化學藥品管線才得以趁亂脫身。在外面等著接應執行班長卻半天等不到人的組員急得半死,最後看見建築物內的爆炸火光、與一身血跡狼狽不堪的風逍遙,差點讓年輕的組員都給嚇出病來。 

  鐵驌求衣不會忘記他遠在M市時、收到情報班通知意外狀況那當下,心臟彷彿被用力捏緊的窒息感。雖然後續仍透過遠距離指揮有條不紊的處理掉任務收尾,並確定風逍遙已被安全接應並及時得到妥善治療,甚至還能接著這次的突發變故迅速調整後續應對與執行,但仍無法抹消藏於心底深處的不安,唯有親眼確認才能安定。 

  那個把一大票人都嚇得半死的始作俑者此時還歪著腦袋撒嬌:「好啦老大仔……對不起啦我知道錯了……」 

  「哼、」鐵驌求衣暫時不吃他這一套,「還有呢?」 

  「哪有什麼還有……」 

  「你傳回的報告書省略掉了一些細節吧。」 

  「……這樣都能被你看出來?」 



  男人依然是那張雷打不動專業面攤三十年的臉,可風逍遙就是能感受得到,暗藏於對方眼底、從不言明的深刻情緒。這樣的認知讓青年笑了起來,從半臥的姿勢爬起身,伸手去揉鐵驌求衣眉間那經年累月留下的皺褶痕跡。 

  「我殺了一個小女孩。」 

  「嗯。」 

  「本來我還以為是同樣被綁架的無辜民眾,後來看她的舉止才發現是藥廠內部人員之一,甚至還是計劃的執行階層。看起來很小的一個女孩子啊,比我當初當殺手的時候還小吧。」 

  在人吃人地下世界之中,這樣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多特別,無論是哪個國家哪個城市都會有類似案例,就像當年被培養成為暗殺者的他與弟妹們。而生長於此的他們多半早都有所覺悟,就連同情都顯得多餘,風逍遙自己也深知這點。 

  「而且她好像有個很疼愛她的親人,死前一直喊虎大叔虎大叔的……我身上這幾個傷口就是被那個虎大叔戳出來的。」青年指了指自己腹側的紗布,「他恨死我了……這段時間也還在到處打探我的消息的樣子,所以在我傷好之前,大概連下樓丟回收都要盡量避免吧。」 

  風逍遙說這話時還帶著笑,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可鐵驌求衣自然懂他的意思。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伸手用力揉一把雜亂的棕色長毛,見青年眼底那最後一絲陰霾也隨之消失,便知曉無須再繼續為此事擔心。 

  「你做得很好。」 

  「嘿嘿。」風逍遙笑得眉眼彎彎,「那麼老大仔,我們繼續吧?」 



  顧慮風逍遙身上的傷以及環境限制,沒辦法做什麼激烈運動,但一點簡單的手活還是可以的。 

  房間內充盈著風月無邊的醉人酒香,經過鐵驌求衣的口舌傳遞,熱辣的酒液於舌尖交纏時的味道彷彿是甜的,教人捨不得放開。風逍遙跨坐在鐵驌求衣身上,一手按著男人貼在自己頰上的大掌,另一手憑著印象向下摸索,拉開褲鍊,以指尖輕觸小心試探,找到了埋藏其中的灼熱性器,隔著棉褲勾勒形狀。 

  這不過禮尚往來,因為鐵驌求衣也同時掌握著他的弱點,自卵囊到冠部一點也不漏地細細撫摸,滲出的腺液把手掌都給打溼了。風逍遙不甘示弱,很快的把鐵驌求衣的性器也翻出來,圈在手裡玩把著,感受那尺寸驚人的陽具在自己手中充血脹大,有著莫名的成就感。 

  一邊深吻一邊愛撫著彼此,被挑起慾望後呼吸也逐漸失了規律,甚至有微微的窒息感。風逍遙先一步透不過氣,酒水混著唾液從嘴邊流下,才想分開點尋求呼吸空間,又被按著後頸狠狠吻住,同時加快了手上撫慰的速度。顫抖著身體、僅能發出了像是痛苦又舒爽的鼻音,最後在徒勞的掙扎中先一步射了出來。 

  「嗯唔……哈……」 

  鐵驌求衣總算放開他被吮得紅豔水亮的唇,風逍遙低下頭,可以看見自己的胸腹都沾著剛剛所射出的白色精液,他家老大仔腫脹的性器抵在小腹上頭,對比著自己剛射過一次而半軟的小兄弟,顯得還相當精神。 

  抹掉青年眼角被逼出來的淚水,鐵驌求衣攬著他的腰,左右觀察了一下:「還繼續麼?」 
   
  「繼續,」風逍遙抹了抹臉,伸手將兩人的性器一同環在掌心之中,就著體液潤滑緩緩撸動。「不要浪費、嗯……」 

  也不知道是在說浪費什麼。鐵驌求衣隨他動作,待風逍遙的性器重新復甦,也將自己的手掌蓋到了風逍遙手上,跟著一同撫慰。男人的體溫向來比青年還高,溫度更加深了愛撫時的快感,比起自己一個人解決時來得更加刺激。 

  眼裡看的是戀人專注而耽溺的表情、鼻腔嗅的是心愛酒水與戀人的氣味、嘴裡嚐的是風月無邊與戀人的味道、耳裡聽的是交纏時的水聲與戀人粗重喘息、手裡觸的是彼此慾念飽脹的身體。在雙雙一同登上高潮的同時,極端的滿足感席捲而來,瞬間就將人給徹底淹沒,連帶著意識也被吞噬殆盡。 



  大概是本就傷疲在身,加上高潮後的足饜困倦,鐵驌求衣才用從枕頭底下翻出來的毛巾簡單處理好兩人下身,就發現風逍遙已經靠著他睡著了。可能是好好的吃了飯喝了酒的關係,青年的氣色已經比初見當下好了許多,從野貓模樣變成有主人看照的家貓,還在輕輕打鼾。 

  將人在床上安頓好,套上乾淨衣褲、蓋好被子,鐵驌求衣這才去桌上拿過他此來目的的那份資料。牛皮紙袋上還有些許應是戰鬥與爆炸時沾上的深色痕跡,內容不過數十張白紙黑字跟一小瓶試管,卻關係著無數不法資金流動與醫藥安全所導致的人命問題。 

  經過先前那一番打鬧與溫存,此時時間也接近半夜,本來就清靜的社區環境熄了燈後更是清冷寂寞。風逍遙整個人被柔軟的被褥包圍,剩下小小的一團,或許是先前中毒與此時身上帶傷的影響,看上去睡得並不安穩,偶爾還會小聲囈語些亂七八糟的字彙。 

  「痛……呃……」 

  「……嗯、……不…………」 

  「……老大仔、唔……」 

  那聲音細碎微弱,在安靜的空間中卻是格外清晰。鐵驌求衣拿著經過整理後的文件資料與一杯熱茶回到床邊,看著青年的睡顏半晌,神色柔軟,爾後半伏下身,在皺起的眉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在。」 

  於床邊地面所鋪著的地毯上坐落,男人背靠床緣,一邊拿著紙本細讀起來,一面伸長了手臂、輕輕按撫著於棉被下捲縮成一團的青年後頸。夢囈的青年逐漸安靜下來,呼吸緩慢平順,甚至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 


  風逍遙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房內窗簾全被拉開,陽光透過白色紗網照進室內,明亮到有些刺眼。藥廠資料、鐵驌求衣與他的那個大保溫提袋都已消失不見,茶几上擺著蓋著防塵罩的早午餐,從食物殘餘的溫度判斷,人應是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 

  臨走前似乎還順便帶走了他的垃圾與回收物,甚至連小冰箱裡都補滿酒水與食物,風逍遙頂著一頭亂髮在房裡悠晃,四處尋找男人留下的痕跡。洗好晾好的髒衣服、一一收拾回架上放好的書籍、晾在浴室架上沒有帶走的保溫便當盒 

  ——浴室鏡子裡所照映出來的自己,頸上的傷痕旁鮮豔的紅色吻痕。 

  把衣領往下拉,便可以看到更多青紅交錯的痕跡,昨晚的足饜印象一點點從心頭上湧。風逍遙忍不住對著鏡子露出笑容,隱約想起他清醒之前、鐵驌求衣離開前,硬把他從床上扯起來時說的話: 

  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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